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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3-17 14:11  浏览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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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乌鸦,嘴大而直,全身羽毛黑色,翼有绿光。多群居在树林中或田野间,以谷物、果实、昆虫等为食物。有的地方叫老鸹、老鸦。”《现代汉语词典》中对乌鸦的介绍,仅此而已。没见过乌鸦的人,只能凭借说明来朦胧地想象乌鸦的“尊容”,乌鸦的习性。  上小学时读一只乌鸦口渴了,感到会衔石子填瓶解渴的乌鸦是那么聪明。后来读乌鸦与狐狸的故事,又感到一袭黑衣叫声也难听的乌鸦竟这么爱虚荣,不然怎么会让狐狸吃去已到嘴边的肉?曾听母亲说过一只神鸦为保窝里的鸦宝宝,无奈背人去金山取金子的故事。结局是不贪的“弟”发了家,贪心的“兄”烧死在了金山上。民间传说让我倍感乌鸦的神奇,也让我记住了做人不可贪、贪欲害死人的道理。其实,对于活着就是最高目标的乌鸦来说,那儿理会得了人们这么丰富的想象力,只能任其随意的“褒”或“贬”。不然,人们早应从它“哇哇”的叫声里,听出不解的疑问和愤怒的惊叹来。  汉武帝时期有一首诗《战城南》,是汉乐府民歌《铙歌十八曲》中的名篇。开头三句是:“战城南,死郭北,野死不葬乌可食。为我谓乌:‘且为客豪,野死谅不葬,腐肉安能去子逃’。”古战场上的战斗,由城南打到郭北,伤亡惨重,诗人的战友也不幸阵亡。无人料理的尸体横陈郊野,任凭乌鸦啄食。将士客死异乡无人为其号哭致哀,生前互相嘱托,让乌鸦代替亲人哀哭。可见早在汉朝,乌鸦就与死亡关连在一起,成为华夏族先认定的不祥之鸟。小时候如闻乌鸦叫,必说“呸呸呸,呸你婆婆一腚灰”似呸过之后那倒霉事,方能免于降临自己头上。乌鸦无声无息的走了,静心细想,把人间的倒霉事都让无思维意识的乌鸦来承担,即经不住推敲又幼稚可笑。可恰恰是人们的这种“厌恶”,无疑成为了加速乌鸦灭绝的重要因素。世间不见了乌鸦,七灾八难的事依旧发生,与其指责鸦噪,与其推卸责任,何不反思人类为生存而舍本求末之中隐含的危机?  过多的人口,使黄土地背上沉重的包袱。超限度的开垦、放牧,已让脆弱的生态失衡,也把可怜的动物们逼到了灭绝的边缘,可人类仍陶醉于消耗地球资源的享受中。太长的封建皇权统治,造就中国人报喜不报忧的心态,以至文过饰非、推诿过错乃至嫁祸于人……古来皆知人命关天,却似乎只有很少人同情动物的命运。关心他人就是关心自己的道理浅显易懂,再往深一层理解,关心动物的生存也就是关心我们人类自己。试想地球上如果没有了动物,我们人类肯定也在劫难逃。鸟兽无言,乌鸦无言,它们只能以远逝、以灭绝来抗议人类的杀戮,抗议其生存环境的恶劣。  几年前,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中,一只飞进赛场的小鸟不幸被高速飞行的网球击中身亡,击中小鸟的运动员立可中止比赛,为自己偶然的过失而难过的跪倒在小鸟面前,全场观众都为运动员的虔诚之心所感动。假如乌鸦们会受到这样的敬畏,它们也许就不会远离平原。  小时候听过乌鸦叫,见过乌鸦飞,当儿子问起乌鸦时,尚能形象的描述一番。等到儿子的孩子再问乌鸦时,真不知生来就没见过乌鸦的儿子怎样作答?当越来越多的动物只能从图画、标本、文字上为后人所知时,地球上生物的命运真得会变的难以预测。  “群鸦争晚噪,一意送斜阳。”“仰看林间乌,绕树哑哑飞。”古人笔下所描述的景象,我们再也难以见到了。回忆儿时的乌鸦,心情与笔一样沉重。随着平原绿化的加快,心愿尚存的鸟儿,能够在美丽的鲁北平原上平安的生息繁衍,不再象乌鸦那样的远遁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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