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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29 02:45  浏览:3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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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一片乌云阻挡了绚丽阳光的继续挥洒,大雨从天而降,地面开始泥泞,溅起的淤泥几乎把鞋面原本的颜色全部覆盖,自然之中有许多具体的,竭尽全力的精彩在发生,抽象出来的真实,在很多时候也被视而不见的麻木所遮蔽,就象泥泞中的这双鞋

    雨依旧不停地下着,淤泥继续覆盖着眼前的路,脚步的移动受阻,在进与退之间,时间仿佛断裂,等待和继续成了唯一的选择

    在人生的路上,作为与不作为的积极意义都同等重要,且都显示出前进者的眼光,眼光最钟情的是高兴的事物,精神也期待永远停留在高兴的状态里,可是,必定有人高兴不起来,或者说他的精神永远无法停留在愉悦之中,原因是他看见了别人没有注意的方面,看见了自然的另一面

    

      我奶奶是杨春镇上苏家的女儿,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,打生下来就不知道苦是啥滋味

    我爷爷去世不到两年,我奶奶学会了抽大烟,而且越抽瘾越大

    不久又学会了玩纸牌,睹牌九,整夜的睹

    父亲告诉我,最多的一次,我奶奶一晚上就输了四千大洋

    于是,地卖了,牲口也卖了,生活的光景一落千丈

    那时我父亲还在私塾读书,我大爷停了学,帮着料理家里家外的事

    有一天,村里来了队伍,不知道什么队伍,反正扛着,还管饭吃

    父亲瞒着我奶奶,扔下书包跟着队伍走了

    这一去就是二十年

    二十年后,解放了,父亲回来了,他准备接我奶奶进城享福,可是奶奶早死了,只剩下我大爷一个人,守着家里的老屋

    那时我父亲还是光棍一条,见我奶奶已经不在,索性不进城了,父亲就参加了土改工作组,分田、分地,划阶级成分

    像我们这个家庭,无论按什么道理,都应该是地主成分

    当时工作组组长是一个姓沈的人,耳朵不好,人家背地里叫他沈聋子,和我爷爷曾经有过交往,很佩服我爷爷的才学

    这样,在划成分的时候,沈聋子就多了一点私心,将我家划成了贫农

    但有一个条件,必须将原来的老屋公出来

    我大爷不同意,任凭你怎么做工作,讲动员,就是不公老屋,说急了,还打了我父亲一个耳鸹子

    父亲就不敢说了,将情况如实向沈聋子汇报

    沈聋子一听火了,连声嚷嚷了一会,我大爷就成了地主,我父亲就成了贫农

    为这事,我父亲和我大爷兄弟俩彻底仇恨了,很多年互不来往

    多年以后,我父亲都觉得在心底亏欠着我大爷什么,心很虚

    

      当我们快到要去的那间办公室门口时,迎面走来一个抱着一大摞书刊的人

    书刊很多,把那人的头都挡住了

    

    ??出门去串亲戚,访朋友,到了人家屋中,打开包袱,翻开篮子,就有几合红糖轱辘辘“滚”了出来——物件虽不值什么钱,却是一片心意

    老话说千里送鹅毛,礼轻人意重,这头盔也似的红糖可比鹅毛重多去啦,适用多去啦

    

    ??刚从“红楼”里走下来的书生,兀自握了一卷潇湘在林边踱步

    偶抬头,从篁林中望出去,便将嘴儿张成了一只茶盅:黛玉小姐何时蹲在了这里?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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